废品收购站(八)
2021-02-13 11:47:4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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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心有杂念

服务员小高突然提出来晚上下班后要和我去喝酒,这让人做梦也想不到……简直太意外了,犹如在夜空里猛然打响一个炸雷!弄得人心突突直跳,脑子里一点准备也没有。可是不管当时自己怎么想?即使对对方没有一点感觉,心里不乐意,但大面上也得过得去。于是乎我赶紧抬起头笑嘻嘻地对小高说:“好啊!有这好事儿谁不去啊?不过这两天忙,等以后吧!以后我请你!”

高秀芹听了含笑低下头,又扬起脸说:“你说的啊!说话算数。”

我一边用手揪着芹菜叶,一边郑重其事地说:“那当然算数,你哥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。”

这时小高猛的站起来端着装芹菜的盆转身就走,我忙说:“还没摘完呢?我手里还有。”

“不摘了,够用了。”小高扔下一句。

我望着小高的背影心中在想:“怎么回事?平常无奇的她今天怎么会变得这么漂亮?”

我们厨房里的老鼠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起来,下鼠药它也不管用。烤肉店里净肉,谁吃耗子药啊?

老鼠一点也不傻,一开始它们是晚上出来活动,碗厨里的饭菜没少祸害,扒拉得满地都是,一片狼藉。

小爪印 ,这一点那一块的,有时候菜盘子里还给你留点鼠粪。

如今大白天也摇摇晃晃出来,根本不怕人了。征得老板的同意后开始灭鼠行动,准备向老鼠开战!

你还别说弟二天上班在昨天下的鼠笼子里就关住了一只老鼠。

看样子不像老耗子,是一个年轻的老鼠。

它在里面不停地来回乱串,串了一宿也没看出来疲劳。

我不停地在心里琢磨:“怎么解决它呢?用铁扦扎死,那多疼啊?”还是后厨的黄姐主意多:“用开水烫死它!”我说:“我可不敢,太残忍了,我看不了那场面。”

“得了我来吧,你还男人呢?胆子太小了。”黄姐不屑一顾。

说干就干,马上行动。黄姐可不管那些,拎着热水壶就往鼠笼子里浇啊,烫得老鼠东一头西一头乱撞,同时发出凄惨的尖叫声。不一会它就不痛苦了,四肢和身体绷直变硬了,黄姐真狠,我突然想起来那一句话:“最狠不过妇人心!”

女人好像很怕老鼠。有一天中午我突然听到小高在惊叫,跑过去一看,没想到她一下扑到我的怀里。我一脸懵逼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原来是她看见一只老鼠钻进厨柜了,我赶紧推开小高跑过去,拿起穿肉的大铁扦子开柜门就乱捅。

那老鼠就是不出来。在米袋子杂物堆缝隙露出一条尾巴晃来晃去的。

拿走杂物怕它跑了,不拿还够不着它。

我回手抓起菜刀,一刀剁掉了尾巴,老鼠疼得一下子钻到杂物的里面,不知从哪个耗窟窿跑了。

我回头看着惊慌失措的高秀芹笑笑说:“没吓着你吧?那只老鼠被我打跑了!”高秀芹惊魂未定地点了点头。

我起身向外走去,没走几步又回来了:“小高,今晚咱俩去喝酒吧!顺风肥牛,我请客!”然而小高却不知为什么没了兴致:“不去了,菜都挺贵的,我不好意思让你破费。”“你说什么呢?就这么定了,今晚上!”我上来了倔脾气。

在顺风肥牛火锅店,我和高秀芹都突然变得拘谨起来。尽管服务生的态度既周到又热情,可怎么也不像在龙凤山庄烤羊店那么随意。我们两个人都看着桌上的酒谁也不说话。

高秀芹的情绪明显比较低落,似乎有什么心事,刚倒出来的一杯泸州老窖一口就下了肚。当时把我造蒙了:“妹子,慢点整,别喝醉了!”“你躲开!喝这点算啥?我以前就这么喝药酒去治病的。”小高用手扒拉我一下。

我忙说:“不是你哥怕花钱,真怕你喝多了!”高秀芹放下酒杯:“没事儿,我有分寸。”我忽然来了情绪:“好样的!女中豪杰,哥再给你满上,忘掉烦心事,高兴一点,哥跟你喝酒就是痛快。对了,妹!你今天不太高兴啊?说,谁欺负你了?告诉哥,哥是你的护花使者!”

高秀芹眼圈一红叹了一口气:“人就是一个喜新厌旧的动物,不管你对他有多好,又有什么用?”

“你说的是谁?”我拿着酒杯好奇地问。

高秀芹低下头老半天才说:“我家他!”

接着高秀芹又说:“你说一个男人不干活,成天游手好闲,每月还得我养活这一家三口人,这也就罢了。可是他不该整天打麻将又和别的女人勾搭。我都愁死了,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?”

“你抓住手腕了?”我笑着问。“那当然,我有证据。”高秀芹一本正地说。

我贴在高秀芹的耳边说了一句:“他在外面有女人,你也可以在外面有男人。懂我意思吗?你那丈夫鬼了吧唧的,根本就不是老实人。”

高秀芹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脑门,凤眼圆睁:“说啥呢?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?我可是保守的人,这一辈子竟傻乎乎地无偿付出真心了。至于我那个不幸福的婚姻应该有一个了断,否则必留后患。实在不行我和岳彬就离婚,大不了我和女儿单独过。”

我又给高秀芹又倒上了一杯:“老妹子是好人!来,喝酒!吃菜!还有尝尝这牛肉火锅,别不好意思动筷子。”

高秀芹看了我一眼:“哥,我问你一个事儿,你得说真话!那就是我嫂子对你好不好?”我想了一会儿说:”这话怎么说呢?其实两口子就那么回事儿,天天在一起哪来那么多的爱情?反正两个人在一起稀里糊涂地过日子就是了。”高秀芹苦笑了一下:“你说我和嫂子谁长得好看?有魅力?”

我笑眯眯地说:“当然是你好看了,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执着地追求你呢?”

高秀芹的脸上上露出一丝满足,娇声说了一句:“就你会说话……”

酒喝的差不多了,桌上的四个菜:“牛肉火锅、锅包肉、麻辣豆腐和凉拌小菜都没怎么动。”这时我已是两杯白酒全干,脸色挂红,舌头变硬:”服务员!再上三瓶冰川九度。”高秀芹站了起来:“别要酒了,现在都快晚上九点了,明天还得上班,咱们走吧!”

我一把拽住高秀芹:“来,亲一个!我嘚嘚瑟瑟把嘴伸了过来,高秀芹回手打了我一巴掌:“你不能小一点声儿,没看着周围的人都瞅你吗?”

一小时后,两个人醉如烂泥。我要掏钱买单,高秀芹说:“这次算我的吧,因为是我先张喽来喝酒的,下一回你买单。”“不行,这次必须我买单!别和我争!”我坚定地说。

不一会儿,服务员走过来说:“一共350元。”我潇洒地付了账,然后站起来和高秀芹一起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顺风肥牛的大门。

幸亏我们两家离这儿都不远,用不着打出租车,其实用步量更浪漫。

我深情地望着高秀芹说:“小高,我送你回家吧!”她看了我一眼,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还是我送你回家吧!护花使者!”

光顾着说话了,一个不留神我被脚底下的小石子拌了一个跟头,我一屁股坐在地上,同时脑袋里同时也有了一个新主意:“要不然我们互相送,我先送你,然后你再送我……”

转眼秋天到了,店里一切照常。可还是发生了一些令人想不到的意外。那就是改刀师傅老关出去买一盒烟的功夫就把脚崴了,回来时关师傅直骂小卖店的台阶太高。他下台阶的时候没留神,一脸踩秃噜了。这一崴脚可好,导致小脚指骨折而住院。没好几天又骑摩托上大集被农用车撞成锁骨骨折,不得不长期休养,而肇事者又逃逸,医药费只能全部由自己承担。

最后这一次骨折关师傅遭老罪了,虽然疼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直掉,但嘴里就是不吭一声。

其实关师傅上午一来,我就发现他有点不对劲,衣服破了,裤子上沾了不少泥,摩托车也不见了,满脸痛苦。

我问他怎么了?他说自己刚才上大集被一辆农用车给撞了。

令人气愤的是出了事儿之后,那个农用车理都没理他,开着车直接就跑了,而且他也没看清那车牌号。

我要打车送他去医院,他却不想麻烦我。我很生气,现在都到什么时候了?还说这种话?在一块干活这么长时间了,难道连这点阶级友情还没有?现在什么也别说了,还是看病要紧。现在老板没在家,店里这些兄弟姐妹就做主了。

我把关师傅送到中医院,找到了骨科。掺着他楼上楼下的跑,挂号、拍片、做CT。

接着我又给他的妹妹打了一个电话,一切安排妥当后,才回到店里去干活。

然而没有老关的日子里,我的任务加重了。一个人既改刀又烤羊,忙得手舞足蹈上串下跳。尽管我很努力,但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微小的。应付小股客人还行,但面对大兵团作战就废了。

店里没办法不得不又重新招了一个年轻的改刀师傅配合我工作。

这个改刀师傅叫小米,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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